1)拉斐尔医生(1)_巴黎情欲日记(纪实,NP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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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二零二一年九月二十六号。巴黎。

  “好高呀。”

  在某个周日,第一次见到拉斐尔医生的时候,我在心里这样想。

  ——估计大多数第一次见到拉斐尔的人,都会这样想。

  西岱岛上的树木参天葱郁。

  我抬头看拉斐尔。

  拉斐尔身高两米,却带点娃娃脸,还有双黑白分明的小狗眼,眼角低垂下来,浓密的黑发绑在脑后,穿宽大的毛线衫。

  因为他实在太高,在我眼中,他身后的背景不是巴黎的街道和行人,而是高高的行道树。

  这导致我现在想起拉斐尔,背景总是司法宫(Palaisdejustice)对面大片大片的绿色树木。

  我们往北走几步,停在兑换桥(Pontauchange)上,商量之后准备去哪里。

  我们在东侧的桥栏旁,一面商量,一面漫不经心的看塞纳河的河水朝我们流过来。

  天气不算好,从北面来了一点风。

  拉斐尔站在我北面。忽然,他摸摸头发,说:“哎呀,下雨了。”

  我抬头,几秒钟内,真实的没有感受到一丝雨。

  两秒后我才反应过来,是过于高大的拉斐尔,无意间挡住了斜斜的细碎雨丝。

  我顿时觉得这场景挺可爱。

  于是,我抬头看着拉斐尔笑。

  灰蒙蒙的兑换桥上,不知道有没有几分超龄的少女心溢了出来。

  我从包里找出把小雨伞。拉斐尔自然的接过去。

  伞打起来了。但几乎没有什么用。

  还好雨下的不大。

  我们在小雨中等红灯。

  我们在伞下讲话,我看拉斐尔不断低头迁就我,样子看上去很辛苦。

  我于是和拉斐尔说:“其实你不用低头,我可以大点声。”

  拉斐尔表示,作为住院医生,他天天低头和病人说话。里面还有小朋友,他早就习惯了。

  “那和小朋友说话,你就光低头,够吗?”

  拉斐尔想了想,说:“和小朋友说话,好像还是蹲下来比较方便。”

  我们在一起呆了一整个周日下午,从西岱岛,蓬皮杜对面的小酒馆,走回巴黎圣母院,再到卢森堡公园。

  在卢森堡公园里,我们聊人类基因、科技和未来,我们猜大喷泉里木头船有没有引擎,认那些植物长长的拉丁语学名。

  我们经过一棵高高的梧桐树,拉斐尔伸手,从树上摘下一枚毛糙的果实。

  拉斐尔也偶尔讲他自己,讲他的家庭(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),讲他实习医生的生活。

  和法国的所有的年轻医生一样,他在不同的医院和科室,做了几个不同的轮转实习。

  我对拉斐尔讲的那段在基因生殖科实习的内容,尤其印象深刻。

  那些因为染色体或者基因错乱而流产的胚胎,被“父母”送到基因科,被放在特制的水溶液里。

  实习医生拉斐尔和他的同事们,将这些胚胎切成涂片,在实验室里,来进行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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